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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： 2024年3月25日晚，以“AI诗歌元年”为主题的第6期过程诗教沙龙在线上举行。这是第1次真正道理上探讨人工智能（AI）诗歌。中国AGI（通用人工智能）协会成员马翰林博士从技术哲学视角，诗人白鸦从过程诗学视角，先后分享了独到观点。南京大学法学博士韦邦龙，中国AGI协会成员、NARS系统开发人员冯博杰，分别从法律和科技方向做了深度点评。《京诗苑》公众号推出白鸦在沙龙上首次发布的AI诗论《人工智能（AI）诗歌的基本特点》，按照录音整理。阅读第6期沙龙所有内容以及往期白鸦评论，请点击文末链接。
人工智能（AI）诗歌的基本特点
——第6期过程诗教沙龙发言
白鸦
刚才过去的2023年被认为是AI元年，其实亦能够说是AI诗歌元年。我说的“AI诗歌”，并非刚才马老师说的ChatGPT写的诗，而是人写的拥有AI理念的诗。
AI技术是影响人类命运的大事，人类正从各样视角观照它，技术的，哲学的，法律的。其实从诗的视角观照亦很必要。今天我就介绍一下过程诗学关于AI的有些想法，给大众供给一种诗的视角。
先大致说一下我写AI诗歌的历程。
首要有个知道的时间点，便是2011年5月和6月，当时在北京，我发布了组诗《将来简史》，共42首，这是我自觉创作的AI诗歌。
这里之前，更早的时候，我亦有有些莫名其妙的直觉写进了诗歌。此刻回头看，那种直觉正是有些不自觉的AI理念。为何我的诗歌里会有这种理念？这两天，为了开这个沙龙，我特地反思了一下原由：
一个原由，可能是我天生的趣向。我从小仰慕神仙，是个不切实质的人。
原由之二，可能是30岁上下看科幻电影看多了。那时候用影碟机，集中看了一堆，就感觉将来什么东西都能够操控，乃至是用心操控，城堡，星辰，巨人，地球，都能够驾驶，都停在空中。将来都市里长出油菜花，还是野生的。生命随时变异，随处可见人机合体，人类把器官修修补补能活很久。因此我很早就写过《感染》那一类的诗，后来写《天河区》亦是那时候的草稿改的。感觉将来人的性格能够修改，不是移植什么芯片，我亦不懂什么基因编辑，我觉得一个人输血输多了性格就变了。我不爱好写小说，但科研过，二十几岁亦构思过几篇小说，例如说一个病人经常换血，换了好几年他还是不是他？不晓得这有无医学按照，反正是小说，后来晓得这有点像那个忒修斯之船。我还发掘哪家的狗就像哪家的人，路上遇到狗，看它神情就能认出它是谁家的，这些小说最后都没写。
还有个原由，便是我爱好看佛教经典，我会不自觉地从缘起性空、唯识、佛性等视角看问题。
大概以上三个方面，影响到我初期诗歌里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，亦便是不自觉的AI理念。不外亦许有人会说，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，不便是你的胡思乱想吗？凭什么说是AI理念？
这要看那种直觉到底不自觉地表达了什么。
两个多月前，我和过程诗学的诗友们讨论了一首诗，我2006年写的《关于一种羞耻》。几乎同期，在第4期过程诗教沙龙上，我和伴侣们分析了我的另一首诗，是2009年写《步行街》。这两首诗的结尾，都有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。
《关于一种羞耻》的结尾是：“一只猫准时闯入卧室/注视你和一个女性偷情的姿势/你，感到羞耻么？”
《步行街》的结尾，写一只宠物狗和一只玩具狗在步行街相遇后，“它们彼此辨认出对方/是一只假狗”。
这两首诗的结尾，表现的正是AI理念，为何呢？由于从AI诗歌方向看，它们表达了以下两点内涵：
一是对他者的边界的反思。二是对他者做为道德主体和审美主体觉醒的可疑。我初期诗歌里的那种直觉，不自觉地表达的东西，大概便是这两点。
他者边界反思，主体觉醒可疑，这是AI理念，无任何问题，但这不可算是真正的AI诗歌。其它文学作品亦有类似的不自觉的表达。真正道理上的AI诗歌，是以自觉的认识去呈现、反思人类在AI时代的命运，其中还有有些终极思考。
因此，我2011年写的《将来简史》，才算是真正道理上的AI诗歌，由于那是很自觉的AI诗歌写作。我写“其实设备人/更必须关怀”，“一百年后，旅行者的必须之物/不是药物和情人/而是器官”，是很自觉的，但那时候，我没有作理论上的建构。
诗歌理论建构是渐进的，况且要跟着文本走，因此我无急于做这个事。近两年，我又写了《飞鼠》《游戏随时over》《猛片》等AI诗歌，况且，AI理念区别程度地广泛渗透到我的诗歌中，但我始终无系统思考它的理论。
此刻，状况区别了，AI诗歌元年，AI起步了一个影响人类命运的按钮，诗人有责任与时俱进，刷新文学理念，适应AI时代。诗歌表现乃至干涉AI起步的世界，是过程诗教的时代新使命。因此，2023年我在《过程诗教提纲》中提出了AI诗歌理论，是提要式的，包括在“自由意志”“AI”“诗性连接数字世界与有机世界”“后现代乡愁”“元宇宙”等词条中。
这些词条，大致说明了：为何当下诗歌要表现AI理念？这个理念是什么？AI诗歌到底写什么？我的思考可能还不足系统，今天我只初步地展开说几点：
第1点，AI诗歌会从自由意志方向，从他者边界的方向，反思自我。
谈到AI，有一个人人都关心的“自由意志”问题，因此AI诗歌必然要反思自我。首要是从他者边界的方向反思“我是谁”，“什么是人”。在这般的反思中，打破他者边界，有机地连接众生及万物。而后，接下来的发展，便是推动伦理创新了。这是AI诗歌重要的道理所在。
其二，AI诗歌的反思，还会从人类置身的时代环境方向，亦便是反思人类在AI时代的新归宿。
AI诗歌会超越地理、心理道理之上，反思“日暮乡关何处是”。在对乡关何处的进一步反思中，有机地连接现实世界与多维的虚拟身份，承载虚拟乡愁，收拾公众心灵残局。AI诗歌将指引10后、20后的地球人，走在“去往新故乡的途中”，“在哪里停下，哪里便是家乡”。这亦是AI诗歌重要的道理所在。
第三，AI诗歌以先进的观念冒险，推动将来世界的发展进入“善的进化”轨道。
AI的将来充满未知，亦包含着正义和邪恶，它不仅是自由意志问题，就像养鸡同样，它还有饲料问题、饲养者的问题，因此必要推动AI的发展始终在善的进化体系中。AI诗歌，潜移默化地拥有这个道理。
过程诗学强调创作动机，并把动机归结为“生态之心”，这个生态当然不仅是自然环境道理上的。当咱们以生态之心的创作动机写AI诗歌，表现边界打破、主体觉醒、伦理创新、虚拟乡愁，当咱们写这般的诗，咱们实质上在做什么呢？其实质，是以先进的观念冒险推动善的进化。这更加是AI诗歌重要的道理所在。
当AI科技、诗的动机、媒介变革，一起引领观念冒险，推动善的进化，其结果虽然充满未知，但必然会激活公共空间的诗意回归，激活人类一起体的诗性正义。这些都是AI诗歌重要的道理所在。
法无定法，但咱们经常说，对将来世界和人类远景怀有自信心，凭什么有自信心？不是空洞的勇气，不是手淫的心灵鸡汤，而是由于咱们以先进的观念冒险推动着善的进化，保证了将来世界和人类远景始终在善的进化轨道上。
此刻，我用三句话，初步总结一下过程诗学AI诗歌的基本特点：
第1句：怀着生态之心的创作动机，在自我反思中打破他者边界，可疑他者的道德主体和审美主体的觉醒。这里基本上推动伦理创新。
第二句：有机连接万物，连接多维的虚实世界，这里基本上承载虚拟乡愁，收拾公众心灵残局。
第三句：以先进的观念冒险，激活公共空间诗意和人类一起体的诗性正义，推动将来世界善的进化。
这般的AI诗歌，正是当下时代人心所必须的。以上只是初步总结，给伴侣们供给一种观照AI的诗歌视角。谢谢大众！
第6期过程诗教沙龙
白鸦总结
刚才听马老师讲，我有点感触，便是有些问题看起来很前沿，它或许是古老的问题。
例如善的进化，前些天咱们有一场戏曲主题的过程诗教沙龙，讲到剧本，民间故事的演化，例如妖怪吃书生演化成为了爱情，而后保卫爱情，伦理冲突持续升级，这其实便是善的进化。所有的人，演员编剧观众，其他的传播者，有了一起的愿望，故事就往愿望的那个方向演化。
去年6月，天津达沃斯论坛讲了十几项重大技术，把元宇宙描述为“改善心理健康的元宇宙”，这是一种定位，看起来很普通，其实反映了一个一起愿望，便是把元宇宙技术的发展置于善的进化轨道。咱们刚才说的打破他者边界，有机连接万物，推动伦理创新，连接现实虚拟，“去往新故乡”，等等，都是善的进化。
再如虚拟乡愁，其实中国古人讲的什么逍遥游，结界，烟云供养，就有虚拟乡愁的理念在里面。AI诗歌讲虚拟乡愁，有机连接虚实，偏于中国传统文化道理上讲的自由自在。
非常多东西，古今是相通的。从诗性的道理上能够说，AI诗歌理念包含着某种“古老的将来”。这是刚才听马老师讲，我的一点感触。
今天的讨论，就像写AI诗歌同样，是打破边界的自我反思。咱们的讨论容易自由，其实亦很严肃，由于这有可能是世界上首次关于AI诗歌的正式讨论。
之前有人讨论AI诗歌，基本都是ChatGPT写诗这个事。亦有人说到诗歌写AI，但无实质理念，亦无值得一提的作品，有的神叨叨，扯有些奥秘的东西。
还有就是马老师刚才讲的，小说写AI，赛博朋克，几十年前就有的科幻文学。她们有AI理念，有终极思考。AI诗歌与她们有同有异，过程诗学所说的AI诗歌，从人类命运出发，把AI做为人类的延伸，理念上中西合璧，与中国传统文化观念互相印证融通，这一点很关键，有别于西方科幻文学的理路，亦有别于东方奥秘主义。还有其他方面，以后咱们再进一步探讨。
将来充满未知，怎样把AI发展推向善的进化轨道？不仅必须科技，还必须法律、哲学和诗，必须富有想象力、同理心和诗性的人一块参与。今天，咱们区别行业的伴侣，一块自由交流AI与诗歌，便是由于咱们富有想象力和同理心，富有诗性。将来世界说不定其它事都交给AI去做了，诗，反倒成为了人类自己能做的为数不多的重要事情之一。咱们要做好准备，还要告诉其他人一块做好准备。感谢大众参与！
2024-3-25，连线于广州
——End——
白鸦（Bai Ya），过程诗学创立者。2010年发布《过程诗学提纲：15个关键词》。2017年起始持续发布《过程诗学对话录》。2021年与美国中美后现代发展科研院、柯布研究院、美国过程科研中心联合举办过程诗学国际论坛，发布《过程诗学：生态文明时代的诗歌自觉》。2023年在苏州科技大学发布演讲《新使命：时代所需的过程诗教》，与生命关怀教育专家张媛媛联合发布《过程诗学教育实践提纲》，参加德国慕尼黑哲学学院第13届世界怀特海大会交流。著有《将来简史》《乱世书简》《沙虎》等诗歌300多首（组）及诗学随笔多种。
过程诗学（Process Poetry）——深度融合中国传统文化与过程哲学，以“中西合璧、生态文明、地域诗性、过程诗教”为核心理念，以“过程之眼、生态之心、自由之笔”所涵盖的15个关键词为创作原则的诗学体系。狭义上的过程诗学是引领生态文明时代诗歌自觉的诗歌流派，广义上是中西合璧的承载时代新使命的诗教实践。
——白鸦（2010）
过程诗教（Process Poetry Education Practice，PPEP）——过程诗学核心理念之一，是重建地球诗性与人文精神的无所不在的生活教育实践。过程诗教以中西合璧、知行合一为基本特征；以诗性沟通、观念冒险、亲自生活、善的进化为核心内容；基于人类从现代性困境走向生态文明的时代必须，承载复兴诗性一起体、激活诗性正义、关怀生命与自然、适应AI新环境、培养新百姓认识、创新伦理、重构乡愁等时代新使命；鼓励人类真诚合作，觉悟生命的自由，积极参与有机世界的未知进程，树立对社会远景的自信心。过程诗教实践2018年在生命关怀教育行业开启，2023年随着《过程诗学教育实践提纲》的发布迈入新周期。
——白鸦（2023）
（照片源自网络，感谢分享，侵删） 举荐阅读▶人工智能（AI）诗歌：第1次真正道理上的探讨丨过程诗教实践沙龙06期（线上）▶将来简史｜选一，8首▶将来简史｜选二，7首▶将来简史丨第三辑，7首，AI主题诗歌开山之作▶过程诗学提纲（15个关键词）▶过程诗学：生态文明时代的诗歌自觉▶完整注释版《过程诗学教育实践提纲》▶新使命：时代所需的过程诗教 │ 白鸦演讲▶白鸦评论榛莽：从时代的不信任案到善的进化 | 过程诗教沙龙▶白鸦评论张口：基于两重悲悯的诗性正义︱过程诗教沙龙▶白鸦评论巫小茶：过程诗学原型重述与叙事疗愈 | 过程诗教沙龙▶白鸦创作谈：奇迹的生命之网与步行街的隐喻 | 过程诗教沙龙▶戏曲、诗性、伦理及乡愁 │ 白鸦互动集锦，第5期过程诗教沙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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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8-18 23:28:09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