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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循化青年文学】 【作者：拜玲子】莫待无花空折枝
天空蔚蓝，万里无云，阳光透过树叶不规则的缝隙洒在莫然脸上，觉得暖暖的，树叶被微风吹过相互碰撞发出好听的沙沙的声音，这风拂过莫然清秀白净的面庞，其中夹杂着的路边野花的花香，烤串的味道，还隐大概些许行人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，让莫然很爱好。这风还在调皮地在莫然指缝指尖间来回穿梭，似在与莫然玩耍。年年春朝与秋夕，万物春分而生，秋分而成，至此三秋过半，一度轮回。
睁开眼睛，天上偶有几只鸟儿飞过。这些鸟亦奇特得很，纯白的羽毛无一丝泥垢。它们排成一排整齐地飞过，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鸟爪抓着几只蜘蛛，莫然瞬间被这几只蜘蛛吸引住了，它们目光灼灼，嘴很规律地一张一合，仿佛在说话，莫然凑过身去，却被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听不清楚。
刚侧过身想仔细听的时候，一道熟练的身影出此刻她面前，遮住她眼前细碎的光影，亦叫停了她和风的嬉戏。他说：“排了两个小时的圣代，你可必定要吃完！5月21号果然有非常多商家搞活动，然则这人亦太多了吧！”言之哭丧着脸。莫然转瞬便忘记了烧烤味的风和抓着蜘蛛的鸟，她跳起来，雀跃地接过她要的草莓豆乳芋泥波波奥利奥圣代，在言之脸上快速而又轻轻的点了一个甜蜜的吻。
“咱们走吧。”莫然低着头掩住羞涩，快速背过手转身向前走，莫然穿的小短裙在她转身的时候转成为了一朵可爱的花，开在了言之心上。她晓得这种奇怪的口味的圣代很难买，言之还是愿意为她在炎炎烈日下排两个小时的队买给她。言之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，心里开的花散出淡淡的清香，大概是阳光太明媚了吧。这是她第1次吻我，他想，嘴角不知不觉中扬起了一点弧度，走路的脚步亦变得轻快了许多，满眼高兴追上了莫然，若无其事般的牵起莫然的手，两人的手都由于紧张而冒出了一层汗，然则都不愿放手。莫然看着脸红的言之，轻声笑了一声，“这就害羞了呀……”她想。可笑盈盈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哀痛——倘若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该多好。
太阳不知在什么时候，慢慢被乌云遮住了脸，后来害羞似的躲到了一堆乌云后面。乌云把温度亦带走了，本来暖暖的风亦变得有些凉，莫然脸上金色的霞光亦跑光了。“看起来好似要下雨了，忘记带伞了，这儿离家还有好远的距离，怎么办呢……”路边，莫然听着言之在身边喋喋不休地嘀咕，皱起眉头像足了个小孩儿。“傻瓜，咱们能够打车呀。”莫然笑起来，嘴角的梨涡浅浅。
忽然感觉周边的喧嚣慢慢静了下来，路上移动的行人和汽车仿佛都停了下来，“咚咚，咚咚”心好似要跳出来了！言之看着她，小心翼翼地将目光从她的眉眼，她的鼻，移到她的梨涡，最后慢慢停在了她的唇，他咽了咽口水，喉结上下动了一下，他鼓足勇气，慢慢抬起手，捧住莫然的脸，闭上眼睛对着莫然的唇，轻轻地贴了上去，莫然的嘴唇软软糯糯的，仿佛有魔力，他爱上了这种感觉，长时间不愿放开。晚风吹起莫然鬓间的头发，自然地搭到了言之的肩上，接着很调皮地在两人的鼻间穿梭，拂过睫毛。言之不敢睁眼，他晓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到了耳根，索性闭上了眼，沉浸在这个甜蜜的吻中。对这突如其来的吻，莫然白净的脸瞬间被红晕占据，又惊又喜，这是他第1次吻我，她想。
稍许后，言之松开了手，两人都脸红地不知所措，言之咬咬牙，将双手环在莫然身上想“抱住”她，他发誓似的，怔怔地说，“莫然，等咱们毕业了，等我来娶你好吗？咱们一块看遍世间繁华，一同走遍千山万水，去哪里咱们都在一块，就这般紧紧抱着你，好吗？”莫然轻笑了一声，随后怅然，本来羞涩的心亦从火热慢慢降温到了零点，她低着头，冷冷地说“你晓得的，咱们本就不可能结婚。”
与此同期，天上的哪些乌云起始飘落丝丝细雨。它们轻轻落在莫然的脸上身上，企图带走莫然的体温。毛毛细雨才最能淋湿人的，它是温水煮青蛙式的熬煎，在你不知不觉间一点一点地沾湿你的每一根头发，每一寸衣服。
言之听到这句话有些粗暴地放开了莫然，他抓住莫然的肩膀，语气急促“为何？不便是那个破病吗？我不介意！我爱好你，莫然，我……我很爱你，我不在乎这个！只要咱们愿意，没人能够阻挡咱们在一块！”
“言之，你基本不明白我！这不是普通的小病，这是心血管病！我随时都有可能心脏衰竭忽然离开你！我求求你不要再感动自己了，你真的能无一点懊悔地和我这般一个废人度过以后的日子吗？我受不了你们一个个投来怜悯的目光好似我没救了同样，我不想拖累你，和你在一块只会让我感到难受！”莫然再亦忍不住很久败兴积攒在心里的所有心情了，她起始大声喊叫，锤打着言之的胸口，随后蹲下来，抱着头起始啜泣。
“不，你不是废人！你是我这一辈子独一的爱人！为何？你为何不愿相信我？我说过我爱你就不会离开你的，咱们说好要永远在一块的不是吗？咱们说好一块看尽世间繁华，一块走遍千山万水的不是吗？最少，最少亦要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度过余生的每分每秒的不是吗？你忘了吗？！为何？为何不相信我！” 
言之看着哭泣的莫然，他的理智亦崩了线，他哽咽着，质问莫然，“你晓得我有多向往咱们的将来吗？你晓得我有多期待和你在一块的每一天吗？你基本不晓得！我想过咱们以后每日下班一块从长延街走回家，一块吃路边的烤串，我想过每一个季节到来的时候带你去旅行，我，我乃至还想过，等咱们有了孩儿……咱们一家人每周、每周都去郊游！”言之颤抖地说着，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颤抖无力，“你想过这些吗？你基本没想过跟我会有将来对不对？或说，你基本不愿意……是吗？”言之红着眼眶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，他的语气变得无力，乃至闪过一丝哀求。
“我亦想过！我比你更想和你永远在一块！可是我真的无办法，我真的无选取……”莫然心似刀绞，可她却无这般回答他。
莫然猛地站起来，低血糖让她眼前发黑发昏，她忍住难受，止住啜泣，死死盯着言之，用决绝的语气回答：“是！我没想过！我与其整天沉浸在这些不切实质的幻想里还不如多瞧瞧几个大夫，多想想怎么能让我这般苟延残喘地多活一天！”莫然用力让自己止住一个接一个往下掉的眼泪，“以咱们此刻的能力，能在一个城市正常生活下去就很不易了，你以为房子车子都很便宜是吗，你以为我的病很好治是吗，我的病便是一个无底洞！永远补不完的！我其实基本就没想过这些可笑的将来，你只不外是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最后的时间里找的玩偶罢了！你听懂了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便有一声雷鸣从远处传来，周边的一切起始失去颜色变得灰暗。雨亦再也不是之前的绵绵细雨了，它变得拥有攻击性，从乌云落向地面的一路上积攒了太大的重力势能，要狠狠地砸向地面，溅起一大片污水才肯罢休。雨滴从莫然脸上滑落，沿着脸颊，流过嘴角，砸向地面，溅起的污水沾湿了莫然的鞋。莫然起始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滴了。
莫然起始发疯般的说胡话：“我基本就不爱好你！我只是觉得你像个白痴一样任我玩弄让我产生很大的快感罢了，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，咱们！到此为止了！”
言之愤愤地看着莫然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，“你骗我，难道咱们之间那样多美好的回忆都是假的吗，你跟我一块看过那样多风景都是假的吗，咱们之间相处的几个月里的每分每秒都是假的吗？你回答我！” 
莫然沉默，亦不看他，她只是看着路边的路灯，一直地让自己理智。哪些蝇虫在昏黄的灯光里漫无目的地相互碰撞着，任由雨滴砸在身上。莫然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些蝇虫好似，都同样地不知所向何方，所言何语，被病痛压迫。你的心意，我能懂得；我的心声，何人听见？海枯亦好，石烂亦罢，换来的只是如死通常的静默。
言之看着反常冷漠的莫然，感觉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子了，“你乃至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了，原来这段感情从头至尾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！”哀求亦好，愤懑亦罢，换来的都是无动于衷的冷漠，这一切原来只是个镜花水月的梦。
他丢下路灯旁的莫然，独自穿过马路。
“嘟——”忽然显现的行人让货车司机来不及刹车，将其撞出几米远，重重地扔在地上。
巨大能量的碰撞和失重砸在地上的病痛，让言之没法呼气，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血液在快速离开他。言之试着动了动手，可骨折带来的巨大的病痛让他放弃了尝试。耳边嘈杂的声音让他反感，他撑开眼，眼前充斥着混沌的灯光，接着闪过一个个黑色的人影，她们在视野里来来回回。后来显现的是莫然的脸，她的泪水滴在言之脸上。他感觉脸上凉凉的，和去年夏天躺在油菜花海里的时候，莫然凉凉的指尖在脸上滑过的感觉很像，可惜，再亦不会有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不应说这些话，我……我亦爱你，可是我……”莫然泣不成声，她不晓得说什么了，好似说什么都不足以弥补了。她把头埋在在言之身上，长时间不愿放开，直到被大夫强行拉开。
“嘟—嘟—嘟—”莫然又听见哪些医学仪器运作的声音了，不晓得为何，她对这些声音很熟练，还有周边弥漫着的消毒水的气味，莫然一点都不觉得刺鼻，她和这些味道是老伴侣了。深夜的医院，窗外依旧雷雨交加，她坐在病床旁边，除了呼气无任何动作，她就这般看着病床上的言之，任由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沾湿床单，任由悔恨在心中似滚滚江河翻腾。躺在病床上的不该该是她吗？被撞的不该该是她吗？该死的不该该是她吗？倘若不是她说哪些话，他就不会在这儿！恶果应该是她这般的暴徒承担啊……
倘若再来一次，莫然幻想着，她会大声告诉他她亦爱他，她愿意和他携手看尽世间万物，看尽人间百态，看尽时光长河，走遍每一条小巷，走遍每一条泥路，跨遍每一条江河。人生苦短，光阴难量，愿伴君侧，与君共死；人世险恶，人心难测，愿执子手，与子偕老。
“待到夏花盛开，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点，我捡起你的书，背上行囊，倚在窗边等你归来，等你再次归来，等你再许我一场流浪好欠好？”
莫然趴倒在言之身上，做了一个梦。
“此刻是2022年5月21日星期六早上八点钟，今天天气晴转多云，预计夜间将会显现雷雨天气，请各位市民尽可能避免外出……”莫然惊醒，眼角的泪水还没干，刀绞般的病痛还在心间。看着周边熟练的陈设，还有熟练的床褥，莫然慌张失措地向四处寻找言之却找不到，她慌张地喊着言之的名字，一遍又一遍，直到手机铃声响起。
莫然拿起手机，来电表示是言之，看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，她心脏骤停，她用颤抖的手慢慢点下那个接通的按键。
“小懒虫，最终起床了吗？”当耳边再次响起言之的声音，莫然脸上显现惊慌的神情，再亦握不住的手机掉到床上，手机里是言之一遍遍找她的声音，莫然狼狈地捡起手机，声音哽咽颤抖，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声，“你……真的是言之吗？”
“当然是我，莫然你怎么哭了，出现什么了，是做噩梦了吗？”无收到回复的言之以为是默认了，“不怕不怕，我在这儿呢，我始终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呢。”
莫然落难般从床上踉跄着爬起来冲楼下跑去，走下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，她看见了言之，就这般站在她面前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，手捧鲜花一步步走向她，清晨透亮的光照在那张熟练的脸上，照出少年的意气风发。莫然不顾及形象地冲向他的怀里，死死抱住了他。听到他胸腔内心脏跳动的声音，真好；感受到他健全的身体，真好。
那真的只是个梦吗，为何感觉那样真实，心痛得亦那样真实……
转眼间便到了正午，莫然坐在路边长凳上，又是一股烧烤味的风，这回其中夹杂着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，让莫然皱了皱眉。抬头便看到了那群洁白无瑕的鸟儿，鸟爪上果然还有哪些蜘蛛，它们的嘴一张一合，这回莫然听清楚了：“不晓得这次的实验能不可成功，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啊……”莫然疑惑，为何又是在说话的蜘蛛……
言之高高瘦瘦的身影忽然出此刻她面前，莫然微笑着看向他。“排了两个小时的队，5月21号果然有活动，然则人好多啊……”再一次，言之手里拿着草莓豆乳芋泥波波奥利奥圣代对她轻轻抱怨着。莫然的微笑忽然凝固，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话和场景，她怕了，她真的怕了，她死死拉住言之的手，忽然向前走。
言之对这忽然的拉力没反应过来，手里的圣代差点没握稳掉下来。
“怎么了吗莫然，这不是去游乐园的路呀。”
莫然不睬会他的问题，死死拉着他的手，只是一遍遍地哀求，“咱们回家好吗言之，我想回家了，求求你带我回家好吗？”她不想再一次失去他了，最少，最少此刻不想。 
又是熟练的那条马路，莫然恨这条路，这次她要带着他，穿过这条路。不，她要带他穿过所有路，走过所有山河。经历过拜别后莫然才明白，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好的言之，从此眼里再无星河。以前的她，不温柔，狠心拒绝了他，这一次，她再亦不会放开言之的手了。
“小心！”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的圣代狠狠地砸在了斑马线上。瞬间，远处一阵雷鸣，雨没征兆地大滴大滴地落下，路灯下的蝇虫被雨水吓得四处逃窜。一辆轿车从莫然眼前飞驰而过。
“不要这么急，你瞧瞧，差点出事了吧，你有什么心事吗，跟我说说好吗？”
莫然发掘自己的身上环绕着一只胳膊，原来是言之将自己拦了回来。
霎时间，雷声隆隆，一道巨大的雷打在她们的正上方，雷声震耳欲聋，雨点排山倒海般倾盆而下，闪电把周边的一切照的像白日同样。
“滴嘟—滴嘟—滴嘟—”莫然耳边又显现了医学仪器运作的声音，接着闻到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。慢慢地，她感受到自己的呼气和心跳。
“莫然，莫然！听得到吗？听得到吗？我是言之！你快睁开眼睛瞧瞧我啊！”
言之……言之……
莫然心中始终重复着这个名字，她从一片混沌中勉强撑开一点眼睛，看见那张熟练的面庞，莫然被言之握着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。言之感受到了莫然的动作，看见莫然睁了眼，急忙踉踉跄跄地跑去喊大夫。
“咱们的实验成功了！恭喜你啊言之，你的爱人成功醒过来了！这亦是咱们催眠暗示实验取得的第1次成功！”大夫激动地对言之说。
原来，她们在争吵过后出现车祸的是莫然，她的头部受到了巨大的创伤，在医院经过手术和治疗后恢复地差不多了，但由于莫然执着于心中的执念长时间不愿放下，引起她始终沉浸于晕倒状态醒不外来。她对自己的执念太深，大夫无能为力，才决定采用这种梦境移植的办法，一遍遍地让莫然经历让她痛苦的场景，当莫然改变最后结果时，亦就寓意着她放下了心中的执念。由于太多的经历，堆积的心痛让她幸运地带着记忆进入了最后一次梦境，改变了结果，最后亦摆脱了梦魇，放下了执念。
醒来之后的莫然仿佛变了一个人，变得比以前开朗了许多，她们都很默契地再也不争论之前的事。言之不晓得她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，然则莫然不说，他亦就不去想了。倘若结果是如此美好，真相亦显出没那样重要了。“爱惜当下就好。”她们不约而同地这般想。
时光悠悠，承载着太多的悲欢离合。岁月无情，将咱们的光阴付诸东流。劝君惜取少年时，劝君惜取眼前人，莫要辜负这独一的一辈子。
作者简介：拜玲子，19岁，青海循化人，现就读于陕西师范大学，愿平凡的日子里都有不平凡的点滴。更加多精彩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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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8-25 13:47:5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