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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连”,不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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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坛元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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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0-4 22:16:4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一次创业,十年青春,他损失千万黯然离场。人性膨胀,兄弟反目,辛苦建造的行业品牌轰然倒塌。上半场有多热血,下半场就有多残酷。东野圭吾说:世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,一是太阳,二是人心......

国内第1个PHP班

1994年,丹麦小伙Rasmus Lerdorf发明了一种易于学习的计算机语言PHP。十年后,远在北京的王超和陈飞在国外技术论坛感受到这种“草根”语言的全世界热度,彼时PHP在中国还未起始流行普及。

针对这个潜在的市场机会,陈飞还没想好,王超已然下场,并邀请他投资入局。2006年,全国第1个PHP培训公司诞生,取名“兄弟连”。

四个月后,随着管理事务日渐繁杂,陈飞辞去原机构技术总监的职务,全力投入到创业中。

火速她们迎来了第三个全职合伙人老洛。最后,确定王超掌管机构,陈飞做管理,老洛管教育,分工知道。股份分配7:2:1,大事儿听王超的。

教育选址在了魏公村周边的理工大厦,一间教室,几张课桌,还是按天租的。机构加上咨询、老师和推广,不到十人。

对陈飞来讲,从高管到创业者身份的转变是巨大的,事无巨细是最深体验。做管理的他,还要肩负起财务的职责,为了税务方面的事情,他跑断了腿。税务局的专员脸臭,训他像训儿子同样,他得忍着。去消防、工商各样局,他恭恭敬敬叫大姐,叫阿姨,交待自己来办什么事,对方爱搭不睬。他一看,满屏的股票。

起始一月开不了一个班,顶多一个周末班。稀稀拉拉二三十个学生,有读书的,有在职的,都是从技术社区找来的。PHP语言可参考学习的东西不多,官方机构仅有一个薄薄的册子。

老洛硬着头皮上,将自己项目中的实战经验融入到课堂中,机构还时不时邀请其他机构PHP技术负责人、社区牛人来做技术分享。一本后来畅销全国、PHP行业卖的最好的书-——《细说PHP》,就在这般的环境中酝酿而出。

在焦头烂额的初始,或许连她们自己晓得,这条路到底能够走多远。

走自己的路

在创业摸索的前五年,“兄弟连”的生意始终不温不火。

PHP太“草根”,利润率太低。Java培训定价15000,PHP培训只能定价9800,赚不到什么钱。和其他培训公司相比,“兄弟连”的风格没什么出彩的地区

事情的转机总是在不经意间显现。一个老师风格极其严厉,高压下效果竟然不错。大众敏锐重视到这个苗头,仔细科研,制定出一套“军法”。

于是,来“兄弟连”报名的学生发掘,想进“兄弟连”真不易

要先经过一场“测试”,听规律,聊态度。测试后,“丑话又说在前头”,上课困了不可趴着睡,否则学生罚十元,老师罚二十元,充班级账户。老师部署作业要完成,完不成,项目组其他朋友要连坐罚抄。早上要晨读,夜晚要自习,有24小时自习室全天开放。一个班级三个老师管,违反纪律就扣分,扣完一百再给最后一次机会,不爱惜就强制退学。平常项目组间暗暗较劲,毕业还要“上台答辩”。

有人被劝退,有人被吸引。许多人学历并不算好,自律性不强,但都有颗改变命运的心。她们困了,就站着。不会,就互相帮忙讲解。上晚自习的人非常多,即使十点后,教室依然有许多埋头苦学的身影。在“严管”的价值体系下,学生竟比老师付出得还多。

陈飞慢慢认识到,“文化”或许真能改变这群人,他又做了进一步探索。管理是严格的,但氛围能够容易的,最关键的是要以学生的诉求为中心。于是,“老师不认真讲课便是王八蛋,学生不认真学习便是耍流氓”标语贴在墙上,PHP函数图像贴在厕所。他提出好老师的标准仅有一条,便是教出比老师更强的学生,为了吸引学生重视力,能够形成“猥琐”的讲课风格。要为学生供给系列职业素养课,从谈吐到办法提高专业素质。即使从这儿毕业,还要举办“朋友会”重聚。

上下齐心的奋斗没有白费,培训班的毕业生就业率高达90%以上,口碑一个接一个传开,兄弟连的名声打响了,作为全国最大的PHP培训地。

▋ 开疆拓土

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:一个是从别人口袋里拿钱出来,另一个是把你的思想放到别人的头脑里。“兄弟连”要同期做到这两样:打破别人的固有印象,转型开发制品

2015年,中国移动互联网大潮来袭,海量研发者转向IOS和安卓的研发做为脚本语言的PHP热度起始大减,这预示着兄弟连必须增多制品的多样性。但要从成熟的Java培训以及新兴的移动互联网赛道分一杯羹,谈何容易。在新的赛道上,她们挖名师,拼价格,一步一个脚印发展。

2016年,兄弟连迎来了惊人的一跃:财大气粗的华图资本表率走进王超的办公室,带来了令人难以拒绝的投资金额——“1.25亿”。当然,还有一份严苛的对赌协议:2016年净利润不小于2500万元,营销现金流入不小于1.5亿元,第二年必须上新三板。

王超签字,1.25亿入账,机构沸腾了!

合伙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,这么数年的打拼最终迎来春天,有些人的步伐都起始轻盈起来。陈飞手上的股票价值六千万,起始有人向他提出了购买的意愿,他有些心动。但最后陈飞并将手中股票变现,由于王超对他说,刚拿到投资就卖股份,投资人怎么想?

当时有出售机构股份想法的不止陈飞一个人,但王超力排众议,决定将所有的钱拿来发展业务。由于之前创业定好了,有事儿听王超的,同期,他股份最大。因此最后大众都认可了。

对赌协议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,机构起始疯狂扩张,从北京拓展到全国十五个分部。业务多方面开花,从儿童编程、工业设备人到在线教育的风口,不放过市场的任何苗头。兄弟连的发展被多方看好的,但陈飞看着被架在高速上的机构,不晓得该欣喜还是担忧。

2017年,“兄弟连”顺利完成2016年的对赌,新三板上市。

这一跃是堕入“深渊”的起始

疯狂的扩张带来动作的变形,教师的质量再也不保准,“严管”的优良传统慢慢被稀释,抱怨渐起,口碑下降。机构投放2000万砸向百度竞价,可百度竞价如同吸毒,一人两万的学费,成本就占一半以上,利润可有可无,吸引学生的数量越来越低,陷入恶性循环。而业务方面的拓展,嗅觉虽好,毕竟隔行如隔山,从制品的设计到管理的落地,最后呈现理想的效果。

2017年,兄弟连盈利。

2018年,王超全面接手机构管理,大刀阔斧的改革。他又四处寻求“能人”,空降机构管理岗。合伙人们持续淡出管理层。

2018年,兄弟连起始亏损。

▋ 四崩五裂

压垮陈飞的最后一根稻草,除了机构的衰落,还相关兄弟,相关隐瞒。

一个偶然的契机,陈飞晓得了在机构获投资前,有合伙人已然经过购买竞争对手股份变现,拿了一大笔钱。不仅隐瞒了兄弟们,还没照顾到其他合伙人利益,拿到华图投资时,区别意做个人股东的部分股权变现。

那晚,他面如死灰地窝在沙发上,胡思乱想了很久。一朝创业,十年兄弟情,一切显出那样讽刺。在旁边做作业的女儿都重视到他脸色的难看,爬了过来,搂住陈飞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,问他爸爸怎么了。他紧紧搂住女儿不说话。

他疯狂地运动,冥想,读书,才渐渐走出低谷。人生或许便是这般,越往后走,被筛出的人越多,真正的好伴侣总是越来越少的。对别人的好,像糖,吃完就没了,不可指望别人记住这份好。但对别人的欠好,像很深的伤疤,伤好了,疤还会在的。人性如此,想开就好。

过来人和没过来人中间,隔得不是年纪,而是南墙。

2018年末,陈飞的发小,另一个合伙人,退出机构。2019年初,陈飞退出机构。陆持续续,各合伙人退出机构

兄弟连上亿流水,尽数散光。欠薪,仲裁传闻持续

2020年2月寒冬,一封通知书,宣告兄弟连正式破产。“好一似食尽鸟投林,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。”

(为守护嘉宾,以上均为化名)

END

陈飞,前兄弟连合伙人。

采访实录

陈飞,您好,我是码客人生

幸会,我是陈飞。

码客人生:刚起始,你们合伙人之间是怎么认识的?

工作之余,会兼职讲讲课,我给王超和老洛讲过课,就这般认识了。后来持续的加入合伙人,除了一个是创业后认识的,其他都是相识数年伴侣咱们总共六个合伙人。

码客人生:创业的契机是什么?当时PHP技术在国内正处在提升期,非常多认识到它的提升趋势。而我所在的机构重点用PHP技术,由于工作的关系,我很熟练一个社区叫PHP China,拿到了PHP官方授权,从国外排名的各样信息都能看到PHP的热度,这个活跃趋势是很显著的。王超先牵头做的这个事情,正好我

对这个技术比较懂,又接触过培训,觉得前期投入不大,重点便是人和场地的成本,就觉得做这个培训可行。

PHP这个语言很草根,它相比java好学多了,上手较快,效率不错,再加上安排成本低,配套组件都是开源的,这对企业来讲是很大的优良。PHP对人才的需求不高,因此受众范围大。
码客人生:刚起始怎么找的老师,怎样招生的呢?老师方面,老洛是咱们第1个实质意义上的老师。初期的时候,老师还是从以前同事找来有些比较合适的人,后期会找有些比较优秀的学生留下来做助教,经过半年一年的,让她们去讲有些基本课,重点是这两种方式。招生方面,一个是跟相应的技术社区合作,而后去推广招生,还做了少量的百度竞价,还有有些院校的合作。码客人生:怎么看待文化对机构的影响?

所有说到兄弟连都晓得咱们管理非常严格,这个是业内其他同行模仿不来的。这种风格按照受众的特点来的。咱们的学生坦率来讲,有的学历不必定尤其高,可能是专科,乃至有个别是高中,毅力又那样强,然则大众肯定都有比较强的改变自己的认识咱们是职业培训,最后要高薪就业。他有这方面的诉求,因此肯定能接受你的严管。

咱们快速增长的时候,正是咱们把核心价值突显最显著的时候。

It培训公司是一个尤其草根的一种组织形态,咱们不懂尤其高挑上的东西,全部行业里面什么太多的KPIOKR,那样怎么去驱动这个组织或进行管理?在那个周期,我对管理一个比很强的体会便是在培训行业,文化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。

文化对学生来讲,它是招生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,是一种气质,让别人感觉咱们跟别的培训公司同样。对员工来讲,它是一种认同,这是非常关键的一个点。利他便是最大的利己,咱们要把学生的利益诉求点提出来,把这个东西灌输到方方面面。当员工团队达到一个共识,认可其中的价值,它比制度好使。

咱们核心的竞争力出来以后,在业内有这般的名气以后,加上口碑效应,一切就大不同样,这是规模效应。

码客人生:“猥琐”的风格是什么风格?

当时提出这个是为了跟别人有区分,由于别人说是幽默,你说是幽默,其实哪个培训公司都说自己幽默,新东方只是做得很明显。我们就想让别人记住,说幽默不行了,因此提的是猥琐这个词。但不是想象中那个猥琐,性质有点像德云社的段子,开些伦理的玩笑。

是契合这个群体的属性,搞技术的青年人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种暗骚的气质。
码客人生:创业时都遇到过那些困难?

在企业这一端,其实咱们当时面临的比很强的问题还是制品的问题,咱们制品价格不高,又很难把它涨上去。

这般利润率不是尤其好,直至咱们做了5年的时候,达到一个很好的状态。坦率来讲便是没挣到什么钱。

这个问题在咱们摸索到自己的核心价值后才得以处理

后来拿到有些投资,遇到最大的问题便是制品开发和推广。例如说典型的像Java 、UI等等,在那两三年的时候还是做了有些相对比较艰难的尝试。

在别人对你固有认知,你便是一个做PHP培训的,而后在这个背景下做新制品,确实是当时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。其他人做Java已然十几年了,非常成熟,从她们手上抢生源比较困难。还要组建团队等各样问题。

这只能去挖行业比较有影响力的名师,让他带团队过来。制品上先低价切入,别人卖两万,咱们就卖一万五,招上人来慢慢形成口碑。咱们多线发展业务时,其实我还是很认可机构商场嗅觉的,但从制品设计到落地,咱们做的不太好。例如即使一样是编程培训,儿童编程和成人编程之间从招生途径到推广方式都完全不同样,不是想象中那样简单的。我的想法是,人还是要专注在善于行业,其他的行业不要轻易涉猎。

码客人生:合伙人之间有那些意见不合的地区

前期咱们相对还比较顺利,我和王超的性格比较互补,他更大胆一点,我更理性一点,无论是磨合还是分工方面都还不错。和其他合伙人之间,大众还是彼此信任,遇到问题不会必定要争高下,比较齐心协力的一个状态。

但拿到华图投资后可能是团队分裂的一个起始。刚起始我是意见有一部分股东兑现的,毕竟兄弟们干了这么数年,以前的利润不高。但那时我正好腿骨折,休憩了几个月,没太保持这个事情。

一个是分钱的问题,还有一个是个人膨胀的问题。咱们实质上算培训行业里比较苦逼的那一波,是教育的末端,赚不了太多钱,很难有什么爆炸性增长。但为了完成对赌,许多动作变了形,像疯狂开分校、花大价钱砸百度竞价,还是有些冒进了,背面都造成为了非常多隐患,把好不易积攒下的口碑都稀释了。可能拿到这笔投资便是兄弟连衰破起始

到了后期,已然是一种失去控制的状态,那是我第1次感到人一旦变了,除非撞南墙,是没法劝说的。

这些合伙人持续淡出管理职责,参与决策了。

后来我晓得有些事情,能够说很失望,认识十数年的兄弟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去隐瞒,这是我最没法接受的事情。

后来我反思自己还是能力不足,错失财富自由的机会有些决策上的失误,可能还是眼光决定承载不了这些钱。创业还是不要太讲哥们义气,办事该有协议有协议,该留证据留证据。不必把世界想那样坏,但要学会保持有些事情。

本文来自码客人生,未经授权禁止转载FOLLOW US过往举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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